首演當天。
一早廚房就充滿食物的香味,還有新鮮咖啡豆,是由來自香港、負責視覺意象的「大天使」Gabriel親手沖煮的法國壓(French Press)咖啡香。
12缺1的Gabriel終於(照例因為班機延誤等原因!) 在前一天晚上抵達吉馬良斯與我們會合,於是,在SPERA MUNDI這個計畫裡頭,來自澳門的《玩風景6.0》團隊12人全員到齊了。
九月一日這天早晨,最早出發的是技術組 - 九點半,再來是編導演員組(和其他)一點半。不知道跟大天使的抵達有無關係,也或許因為首演…但無論如何都可以感覺到,不同工作崗位的人員們,稍稍不同的心裡狀態;每個人移動身體的節奏、臉上的神情、注意時間的頻率等等,多多少少透露點訊息。
我呆坐在廚房,也感受到一股動力,令我起身準備筆記本、iPad、電腦等工作行頭時也比平常多帶了一點勁兒。
製作經理鄧肇邦、舞台監督林俊熠、監製鄺華歡和大天使馮國基,早餐後就趕到劇場繼續完成最後幾項「場佈」的工作,準備好舞台先做技術綵排,留時間(下午五點)做總綵排。
一早廚房就充滿食物的香味,還有新鮮咖啡豆,是由來自香港、負責視覺意象的「大天使」Gabriel親手沖煮的法國壓(French Press)咖啡香。
12缺1的Gabriel終於(照例因為班機延誤等原因!) 在前一天晚上抵達吉馬良斯與我們會合,於是,在SPERA MUNDI這個計畫裡頭,來自澳門的《玩風景6.0》團隊12人全員到齊了。
九月一日這天早晨,最早出發的是技術組 - 九點半,再來是編導演員組(和其他)一點半。不知道跟大天使的抵達有無關係,也或許因為首演…但無論如何都可以感覺到,不同工作崗位的人員們,稍稍不同的心裡狀態;每個人移動身體的節奏、臉上的神情、注意時間的頻率等等,多多少少透露點訊息。
我呆坐在廚房,也感受到一股動力,令我起身準備筆記本、iPad、電腦等工作行頭時也比平常多帶了一點勁兒。
製作經理鄧肇邦、舞台監督林俊熠、監製鄺華歡和大天使馮國基,早餐後就趕到劇場繼續完成最後幾項「場佈」的工作,準備好舞台先做技術綵排,留時間(下午五點)做總綵排。
下午兩點多,全員抵達劇場,開始為玩風景6.0在歐洲的第一場表演作準備。我在Fabrica Asa劇院外的附設咖啡館讀書整理筆記,偶而躡手躡腳摸進劇場觀看大家工作的情況,偷偷拍個照等等,抱著我的電腦忙進忙出,直到五點總綵排要開始了,還在臉書上傳照片、貼小短文,結果在黑暗中被Farbrica Asa現場支援玩風景、兩隻耳朵加起來共有10個耳洞、每一件工作褲都超帥的的燈光師Luis摸黑湊到我耳邊警告說:You blog too much; it’s bad for you…
@~@
也不用這樣嚇我吧…這位帥哥...
不過他說的對,因為我那晚的確體力不支,撐不了全場,錯過了首演的後半段,但那都是之後的事了。
總綵排開始前,團內有一股前進的動能,我也感受到,所以急著在各大社群媒體上散佈玩風景在歐洲第一場演出的消息,於是我繃緊神經,在暗黑的劇場中直視電腦螢幕的白光,急促的敲鍵聲嗒嚓嗒嚓嗒嚓...
總綵排很好看,
@~@
也不用這樣嚇我吧…這位帥哥...
不過他說的對,因為我那晚的確體力不支,撐不了全場,錯過了首演的後半段,但那都是之後的事了。
總綵排開始前,團內有一股前進的動能,我也感受到,所以急著在各大社群媒體上散佈玩風景在歐洲第一場演出的消息,於是我繃緊神經,在暗黑的劇場中直視電腦螢幕的白光,急促的敲鍵聲嗒嚓嗒嚓嗒嚓...
總綵排很好看,
攝影組的魚(Fish)和麥(Mike)也拍到很多片段可用,而且,離開澳門至今也將近一星期,「魚」和「麥」已漸漸開始感受到每週開播兩次的《玩轉風景》節目,著實為他們兩製造相當可觀的工作量。
我們在劇院裡忙碌時,SPERA MUNDI計畫主持人Ana Moraes和Jorge Rui Martins則為我們帶來了美味的「早」晚餐。
我們在劇院裡忙碌時,SPERA MUNDI計畫主持人Ana Moraes和Jorge Rui Martins則為我們帶來了美味的「早」晚餐。
在這一頓美味的晚餐之前,雖然剩下不到四個鐘頭就要正式演出了,但導演蔣禎耘還是沒有卸下重擔,仍舊給各個演員筆記(其實差不多是在寬闊的場地裡追著大家跑來跑去),提醒他們做最後的微調;她說,其實並不是挑剔演員有哪裡做得不好,只是覺得這個過程不能停滯。
總之,大夥兒狼吞虎嚥這一大桌菜(真的很多菜!演出前不能吃太飽)之後…
演員們進入備戰狀態:
演員們進入備戰狀態:
演出時間是晚上十點鐘。
因為這裡是葡萄牙,在這個國家裡,一天當中最重要的事情是晚餐,倘若演出時間與晚餐衝突的話,一定會對票房很不利的。根據我的瞭解,戲劇舞蹈音樂節目,晚上十點開演是常態。
也因為十點才開始演出,所以這一夜的表演結束後,我感覺這一天真是都累壞了,體力透支。但首演完畢,高昂的情緒落不下來,一出劇院門,看到Ana和Jorge Rui準備的酒會,每個人都忘了疲累,其實眼皮重的不得了,眼睛都要閉上了,但人還吱吱喳喳說個不停。在吉馬良斯文化中心工作的Sergio拖著疲累的身子等我們,不好意思催促,但明顯地倦。
其實Sergio從我們第一次進劇場那天起就一直擔任我們的司機,而首演這天他也是前台工作人員,所以今天算是相當吃重的一天。我在人群中瞥見他,看他那原本就因個頭高大而微駝的背沈沈地曲著,臉上的皮膚都沒有了光澤,連笑容都疲倦。那模樣跟初見面時(也不過三兩天前)的差別也太大,就是一臉加班過度的樣子;他的慘樣讓我想起在台北劇場界工作的朋友們。
世界各地的劇場人都一樣嗎?有演出就有可能過著一段沒日沒夜的生活?
***
好不容易12人當中有一半的人,搭乘文化中心好司機Sergio的大車回到下榻的宿舍,已近午夜。辛苦的劇組餓了大半天(澳門來的壯漢,光吃菜是吃不飽的!),半夜弄起香噴噴的熱菜餚,所有人都跟著一塊兒吃,而整個已經進入省電模式的我,聞香上樓,其實啥也吃不下,只是因為心情受到激盪,很想窩在大家身邊,所以癡呆地坐在廚房一會兒,但猛地想起上午洗的衣服還沒晾,就上天台去,沒想到天台塞滿了人,都是Ana和Jorge Rui的朋友,熱烈地談天。
從天台下樓之後我沒多久就睡了,隔天才聽說我們可愛的導演和製作人凌晨兩點多在廚房裡洗碗盤清潔環境,收拾狂歡宴後的殘局。
所以戲裡戲外,暗燈落幕卸妝後,人,果然就如導演蔣禎耘所說, 最後都還是回到很生活的一面,生活一如往常,洗臉刷牙洗衣曬衣煮飯洗碗掃地拖地…
星期天,9月2日,玩風景歐洲第二場演出的那天早晨,照例在廚房吃著早餐,聽著教堂鐘聲,感動著…
我們說,或許歐洲是特別讓人懂得『體驗』生活的一個地方,在這裡,每個人對生活曾有過卻放棄的期待、要求、想像,許多的細膩,都被引了出來。